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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湘云会认为袭人的戒指是黛玉送的?
以黛玉的性格不入眼的小玩意儿会随手扔掉或给人,并不太多考虑赠者和受者的感受。而宝钗考虑更多的是人情世故,转赠戒指,一表明敬重袭人,二加深湘云和袭人的友情,三让戒指物尽所用。湘云了解釵黛个性,知道若黛玉转赠戒指是随意,而宝钗转赠是善意,所以同样的事,湘云会有不同的反应!
其实,袭人的戒指是不是林黛玉送的,史湘云都会讽刺林黛玉一番。因为史湘云判断事情的对错与好坏,不是事情本身,而是做事情的人。
比如薛宝琴得了贾母珍藏的凫靥裘,薛宝钗说自己嫉妒宝琴,史湘云认为是薛宝钗在开玩笑,而且猜测林黛玉一定在嫉妒薛宝琴。如果是林黛玉说自己嫉妒薛宝琴,史湘云一定会把这句话坐实到底。并且会脑洞大开添枝加叶,添油加醋。
比如薛宝钗在绛红院为宝玉绣肚兜,林黛玉见了要去奚落几句,史湘云赶紧把林黛玉拉走了。如果换成林黛玉在绛红院为贾宝玉绣肚兜,史湘云一定会上去讽刺挖苦,甚至会当做一个笑话进行宣传。
而这一次送戒指也是一样。史湘云刚送了薛宝钗和林黛玉戒指。林黛玉如果转手把戒指送给了袭人,史湘云一定会认为林黛玉不重视与她的感情。然后把薛宝钗扯出来,说薛宝钗比林黛玉更看重自己。而薛宝钗把戒指转手送给了袭人,在史湘云看来,这一切都应该是理所当然的。
第三十一回,已经定亲的湘云再次来到贾府,亲自给袭人、鸳鸯、金钏、平儿四大丫头带来了礼物——每人一枚绛纹石戒指。在此之前,湘云已经打发人给贾府的姐妹们各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。当她送给袭人时,袭人说:“你前儿送你姐姐们的,我已得了。”这就明确告诉湘云,已经有人把从湘云处得到的礼物,转送给了袭人。
湘云第一时间就想到应该是黛玉送的:“我只当是林姐姐给你的。”
湘云为什么会认为是黛玉送的呢?
原因其实很简单,就是基于湘云对黛玉的认知,以及她眼里的黛玉与袭人的关系来作出的判断。
湘云对黛玉的认知:黛玉并不在乎这些饰品,戒指对她没什么用处。
因为书中侧重写了宝钗不爱花儿粉儿,追求“淡极始知花更艳”,读者便以为只有宝钗不爱打扮。其实,黛玉也不爱打扮,不过她和宝钗的的追求不一样。
宝钗追求的是极简、本真,黛玉追求的却是超凡脱俗。她对自己的美貌和才华有着充分的自信,以“草木之人”自居,不需要通过外物装饰来突显自己。
这里顺便纠正一下部分读者对黛玉的误解:黛玉很美,但不是世俗眼里的美,更不是宝玉眼里的美。黛玉的美主要是“秀美”,有别于世俗的艳丽。什么是“秀美”?也就是草木之美,不像花一样靠色彩争艳,草木代表的是文化,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美。这种美,如宝玉这样的纨绔子弟欣赏不了。所以,不但广大读者没有发现黛玉之美,就连宝玉也从未挖掘过黛玉独特的美。
草木之秀美,自然不需要装饰,反而会因装饰而失其大美,就像有些人在兰草上挂假花一样,俗不可耐。
湘云每次来贾府都是与黛玉同住,自然了解黛玉的习性,知道戒指这样的装饰品对黛玉来说是无用之物。既然自己不用,那就有送出去的可能。
这是第一个原因。
湘云深知黛玉对袭人的感情很深。
受阴谋论的影响,很多读者把黛玉和袭人放在了对立面。其实,只要愿意深入文本,用心感受作者曹雪芹先生的匠心,就会发现,黛玉对袭人的感情很深,而且远远超过了她对紫鹃的感情。
黛玉初进贾府的第一天,就因宝玉摔玉而受到了惊吓,而且这份惊吓无人慰藉,以至于当晚便忧心抹泪,陷入深深的自责中:“今儿才来,就惹出你家哥儿的狂病,倘或摔坏了那玉,岂不是因我之过!”
黛玉进贾府,本就小心翼翼,内心藏着各种担忧。没想到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事来,敏感如她,怎么不难受?
此时,是袭人安慰了她:“姑娘快休如此,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!若为他这种行止,你多心伤感,只怕你伤感不了呢。快别多心!”
看似一句简单的话,却给黛玉传达了一个重要信息:宝玉摔玉,不是黛玉的过错,而是宝玉本身就行为奇怪。这在贾府已是常事,大家见怪不怪,也没人会因此而怪到黛玉头上,所以无需自责。
这一句话,犹如久旱之甘霖,滋润了黛玉这颗惊惧不安的心。袭人无心,但这种温暖的感受,会让黛玉对袭人产生难以言说的情感。
这是黛玉对袭人感情深的第一个原因。
第二个原因就与宝玉有关了。
黛玉从进贾府开始,就与宝玉关系亲密,而袭人又是宝玉身边最贴心的人。心思细腻的黛玉,自然能看到袭人对宝玉的尽心尽责和无微不至。她越是关心宝玉,就越会感激袭人,因为宝玉能无忧无虑精力充沛地做“富贵闲人”,与袭人的付出是分不开的。
当袭人因回家奔丧而短暂离开,黛玉表现得比宝玉还希望她的回归:“袭人到底多早晚回来”?
所以,黛玉会称袭人为“嫂子”,虽是玩笑,却是她的心声。在她心里,袭人像贤妻一样照顾着宝玉。
对袭人的感情,湘云是感同身受的。袭人身上有着母性的光辉,同为孤女,湘云和黛玉一样,感受过袭人带给她的温暖。因此,在她看来,黛玉将自己用不着的东西转送给袭人,是合情合理的。
然而,湘云却误判了,情理上黛玉会送,事实上却没有送,这又是为什么呢?
这也正是湘云和黛玉最大的不同的。
湘云是入世的,她身上其实有很多宝钗的影响,比如“随分从时”,接纳命运的安排;比如务实,劝宝玉“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,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,也好将来应酬世务,日后也有个朋友”。所以,站在她所习惯的人情世故的角度,袭人的这枚戒指,就该是黛玉送的。
但这些人情世故恰恰是黛玉所缺少的,她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也不懂得“物尽其用”的道理,宁愿让物品搁置蒙尘,也不知道要为它们找到合适的去处。
正因为黛玉不懂得“物尽其用”的道理,才把自己卓越的才华浪费在宝玉身上,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,从而也让自己这块玉蒙尘了,失其光彩。
湘云给贾府几位姑娘送了绛纹石的戒指,过了几天又亲自带了四个来,送给几个大丫鬟。这种戒指大概不是太贵重,所以能这样批量化地赠送;但样子一定很新鲜可爱,以至于宝玉这样挑剔的人,也说“你倒不如把前儿送来的那种绛纹石的戒指儿带两个给他”。
但是等湘云把戒指送给袭人的时候,袭人这样说:“你前儿送你姐姐们的,我已经得了。”
把得到的礼物转手送人(或者赏赐),这不是什么新鲜事。比如平儿过生日,收到大量寿礼,“不过留下几样,也有不收的,也有收了即刻赏与人的”。南安太妃送给湘黛钗琴探的“金玉戒指各五个,腕香珠五串”,也是客气地说“你姊妹们别笑话,留着赏丫头吧”。同样的道理,大观园各位姑娘得到湘云送的绛纹石戒指,转手送(或赏)人,是非常正常的。而袭人作为宝玉的首席大丫鬟、未过明路的屋里人,得到这样的赏赐,也毫不奇怪。
奇怪的是湘云的话:“我只当是林姐姐给你的,原来是宝姐姐给了你。”
这句话的后半句,也没什么奇怪的:宝钗原来是刻章结交众人、喜欢帮助、赠送的。她曾向黛玉赠送过燕窝,向湘云赠送过螃蟹宴,向岫烟赠送过日用品、赎过棉衣,凡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对于袭人,她有一种特别的欣赏:“倒别错看了这个丫头,听他说话,倒有些识见。”那么,她送袭人一个戒指,就更是理所当然了。
后半句话不奇怪,奇怪的是前半句:“我只当是林姐姐给你的”。从来没有任何人告诉过她,没有任何迹象表明,林黛玉把戒指给了袭人。湘云为什么会这样想?
这个原因,在接下来的话里,就透露出一点消息。既然提到宝钗,湘云就顺着话夸宝钗:“我但凡有这么个亲姐姐,就是没了父母,也是没妨碍的。”引起宝玉的劝阻:“罢罢罢,不用提这个话。”
宝玉的劝阻,也许仅仅是阻止湘云伤心,因为湘云已经红了眼圈。但是湘云的理解是:“恐怕你林的林妹妹听见,又怪嗔我赞了宝姐姐,可是为这个不是?”
其实湘云的理解,也太偏激了一点。黛玉再多心嫉妒小性子,也不可能不允许别人赞美别人;宝玉再爱护重视林妹妹,也不可能阻止别人赞美别人。
湘云的偏激,是出于她自己的独特心理。曾经的时候,她是贾府尊贵的客人,与袭人亲厚,也与宝玉亲厚。那时候的袭人并没有服侍宝玉。也就是说,袭人的感情,宝玉的感情,都是单独指向湘云的。
回家住了几年,再来时情形大变,袭人跟了宝玉还不要紧,关键是宝玉有了黛玉,对湘云再喜欢,也明显不是第一位的了。湘云对黛玉,天然有一股醋意,有点类似于幼儿对新生弟妹的嫉妒,觉得自己被夺宠的感觉。
另一方面,袭人毕竟只是个丫鬟,是依附于某个主子,而不是独立的存在。在湘云看来(事实上也是如此),别人对袭人好,就是看在宝玉的面子上。这样推论下去,不难猜想,谁跟宝玉最要好,就会把绛纹石戒指送给袭人。谁跟宝玉最要好呢?当然是黛玉。
这是湘云的逻辑。不能说没有道理。只不过这道理还是有点片面。黛玉跟宝玉要好不假,因为宝玉而与袭人接近也不假,但黛玉的为人,可不是随便把什么东西送人的。
黛玉也不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。比如宝玉得到北静王送的香串转赠黛玉,被黛玉“掷还”;把元春赏的端午节礼送给黛玉挑选,黛玉一件也不要;要向北静王弄一套精巧的蓑衣雨笠,也被黛玉拒绝了。
黛玉这个人,重视的是感情,尤其对于宝玉,重视的是他一个人的感情。别人的东西再好,“转赠”有了别人的意味,她就不肯接受了。
而对其他人,虽然不像对宝玉那样专情,黛玉也能体会东西背后的感情。就像对宝钗所赠燕窝:“东西事小,难得你多情如此!”你不会以为林黛玉就这么眼小,被一包燕窝轻易收买了吧?真正“收买”她的,是宝钗的关心。
对湘云,黛玉虽不乏醋意,但也重视绛纹石戒指上附加的感情。只是黛玉不肯承认她对湘云的感情,湘云也不知道黛玉有这份感情。湘云只从宝玉的角度去理解:黛玉只跟宝玉好,是不是把我的戒指顺手送给宝玉的人了?
而真正赠送给袭人戒指的宝钗,也不能说她完全无情,只是她更看重戒指的实际用途。要说以此来收买袭人、甚至在宝玉身边培养“间谍”,未免太腹黑了。只看袭人与宝钗三观一致,她们是真正的同道中人。
站在宝钗的立场,湘云送我的戒指,我收了,这份情我已经领了;戒指留着我也没什么用(“你看我从头至脚可有些富丽闲妆?”),不如送给喜欢的人,她得了所好,我收了人情。这样一来,可以把一枚戒指的功用,发挥到最大化,何乐而不为?
我们在生活中,也追求利益最大化、一物多用,所以宝钗的作法无可厚非。而感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,黛玉重情当然值得肯定。湘云在对宝玉的感情(不是爱情)中,是失败者,对胜利者有天然的敌意,和特别的注意,也是人之常情。《红楼梦》之所以伟大,就是在许多个有理有情的人物之间,生发出不可调和的矛盾来。
如果非要用谁对谁错、谁好谁坏、谁矫情谁腹黑、谁脑残女谁心机婊来判断,那就太简单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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